我的眼泪引发了长江大水
Hans单人视角/现代AU/Helsa有
*Trigger warning*
不喜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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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 The Road Less Wandered - Aquilo, SYML
请别紧张。
我想,我们对这一刻的到来其实都心知肚明。
这些天我夜不能寐,翻来覆去思考着我是否应该把我内心的真实想法告诉你。
我不知道你是否早就从我潦草的字迹里看出来了,但我的手抖得简直像疯了一样。
昨天我路过公园旁的市集时看到了你很喜欢的巧克力熔岩蛋糕,我已经把它们放在厨房冰箱里了。
现在既然我们已经看完了真爱如血的所有剧集,我实在想不出接下来我们还能再做些什么。
一直以来,我的脑海中总是想象着这一天会像是忽然出现在海岸悬崖边上似的,毫无征兆地到来。但现在的情况却是,如果我想继续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的话,我其实心知肚明这等待最终将变得毫无止尽。
我只是害怕得太久了。
周二回到家的时候我发现所有的椅子都像叠高塔一样堆放在厨房中央,我不知道它们已经放在那里有多久了,但也只能是我将能它们这样堆放着的。这是那种,就好像是阴魂不散的鬼为了向住在这里的活人证明他还活着而做的事一样,而我正是那个游荡在我自己公寓里的鬼魂。
我五岁的时候,祖母还活着。她让我去检查一下预热的熨斗是否已经够热,于是我把手放在熨斗上,然后我的手被烫得通红,而我则是哭着吵了好几个小时。这么多年过去了,祖母有时仍会在我们谈话时突然道歉,“我真不该让你去碰熨斗的。”她会这么说,就好像这件事情刚刚才发生过一样。我无法想象我们该如何原谅自己,原谅那些我们从未说出口的话,直到为时已晚。可是啊,如果不是把手像这样放在滚烫的金属板上触摸的话,我们又该如何判断它是否会灼伤你呢?
我总是想象把我的家具放在你的公寓里会是怎么样的。
不知道如果我把这个发在网络上的话会得到多少个赞呢。
我八岁的时候花了整整一个月来收集成为蝙蝠侠所需要的东西,包括绳子,回旋镖,还有被剪掉珠子的狂欢节面具。我在我家附近找不到任何可以藏东西的地方,于是我把它们捆在一起埋在我家后院的常春藤下。很多年以后,我试图重新找到那个当初我埋下宝藏的地方,可那些常春藤长得实在太快了,我寻找了那么多次,几乎不可能错过任何一个地方,以至于都快把整块地掀开了却依然完全没有找到。这些事物怎么可以原本好好地存在于那里,却又突然消失无影?我们又该如何为那些所有我们最终没能成为的模样而原谅自己?
我嫉妒你。你那天真却总满面笑容张开双手迎接你的妹妹,那些被逐一原谅的过错,你那无人拥有的潜力和被人铭记的事迹,而不是将悔恨活在面上。
你该怎样为一份你从未张口宣告出,也从未伸手触碰过却已然失去的爱而哀伤?
和我年纪最相仿的哥哥,拉尔斯,他总爱重复讲一个老掉牙的笑话,但我不记得笑点在哪了。
我十二岁的时候,就像我所有哥哥们那样,终于拥有了一匹属于我的马。我第一次见到它时,它在马厩里前后晃动,汗流浃背,任灯光闪烁。我当时小心翼翼地放慢了脚步,它却依然如龙卷风般焦躁不安,有时它会全身旋转撞向一堵墙,它的蹄子前后摇摆,好像与爱人重逢的共舞一样。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今晚我才想到,也许当它撞向那堵墙时它可能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些什么。它可能没有计划,也许它撞了这堵墙很多次,它无法想象自己终有一天可能会通过这堵墙。我从不肯承认,但我一直暗自想,它这么做是为了我。它是想告诉我有办法摆脱这一切,不是为了让我跟着它模仿它,而是为了让我明白,我活着的每一天都是我选择活着的每一天。
当音乐停止的时候,你仍然可以继续跳舞;当光线太亮刺痛你双眼的时候,你可以闭上眼睛跳舞;若你在黑暗中撞到了墙,你就张开双臂,与墙共舞。
我希望你能一直在那里,帮我兑现那些我无法兑现的承诺。
我意识到自己从没见过阿伦戴尔北山上空的极光,我总梦想着能近距离看到那些沉寂而美丽的色彩…不过在这一点上,它不及我现在做的事来得重要。
我总是害怕永远。不过,我想我现在得学着克服这个问题了。
我从来没有买亮色床单的勇气。我想要它们,却总觉得这些颜色太过轻率艳丽了,即便除了我也没其他人能看到。我昨天买了一套银白色的放在床上,我想你应该会喜欢的。
我爱你。
—— 二十三行情书或自杀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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